儿时的味道
周末的天气,阳光明媚,春风和煦。宝宝在家人无微不至地呵护下逐渐长大,也变得越来越调皮,越来越惹人怜爱。自春节回家看望过父母之后再也没腾出时间回去,择日不如撞日,我很快做出决定,既然周末天气这么好,不如就今天回家吧。于是给宝宝简单的收拾之后便出门了。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到达目的地,一进门妈妈看见我和宝宝回来了就赶紧迎上来,嘴里不断地说:“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了,快,快,快叫我看看我的大外孙子长高了没?”
一边说着一边将宝宝搂到怀里:“嗯,你妈养的还不错,个子长了,要是再胖点就更好了。”
我说:“妈,小孩子不能太胖了,太胖了对各方面身体发育不好,这样就行了。”
母亲却说:“谁说对身体不好了,胖胖的才可爱,更招人爱……”随后只听见母亲一串爽朗的笑声和逗得宝宝咯咯咯的笑声。可见,应了那句老话了—隔辈亲。
此刻,我的肚子已发出提示信号,“咕咕咕”直叫唤。由于决定比较仓促,提前没有给家里打电话,母亲也就没有准备饭菜,厨房里有他们早上没有吃完的槐花麦饭,一看见这,我就兴奋了,中午的饭就是它了。母亲觉着像是做错事情的小孩,“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怎么能吃这个呢,我重新给你做吧。”我说:“怎么不能吃这个了,小时候不是经常吃吗,有这个就足够了。”母亲还放心不下说:“那你中午就凑合着吃点,下午我给你做好吃的。”瞬间,我也觉着自己回到小时候,吵着让母亲做好吃的。写到这里,有点不好意思了,都已为人母了,还有这点小心思。试着给宝宝喂了一口,没想到他居然吃的津津有味,吃完一口,吵着还要,小手就到我碗里抓来了。
不过,吃着碗里的槐花麦饭,我的思绪被渐渐拉回到20多年前,那是我六七岁的孩提时代。人间四月天,花香鸟语,草长莺飞,正是孩子们最爱的季节。整个村子都被淡淡的清香包裹着,一串串白嫩的槐花盛开在树梢,挂在微风里如同风铃一般将阵阵清香飘入空中,送到你鼻子里。村里的孩子野惯了,满山遍野得跑,除了贪玩,更多是因为田地里总有满足我们口欲的各种野菜野果:荠荠菜、灰灰菜(学名:藜)、白蒿、麻子菜(学名:马齿苋)、扫帚菜,当然最可口的还要数洋槐花了。
每到春天这脆生生白嫩嫩的槐花盛开时,整个村子都弥漫着槐花的香味,沁人心脾。那时的我总喜欢跟着大孩子屁股后面跑到村口的那颗大槐树下,仰着头干巴巴地看着那些大孩子们骑在树杈下,大把大把的把香嫩的槐花往嘴里塞,急得我在底下只喊:“快给我扔一串,我也要吃。”通常都是大孩子们吃的差不多了,才扔下来一串给我。等我再长大一点了,我也爬上去骑在树杈上吃个饱。
妈妈一再叮嘱:“你们出去玩不要吃生槐花,吃了会拉肚子。”但是还会在其他孩子的怂恿下偷偷地吃上几把香甜的槐花,不时地还给傻乎乎的妹妹嘴里塞一些。后来,上学、工作、结婚、生子总是不停地忙碌着,一次次把这槐花错过在路边,遗忘在心底,似乎离那个我生长的地方越来越远,村口那颗洋槐树已经被伐掉了,只是此刻,当这熟悉的槐花香味儿将我带回儿时的回忆中时,蓦然醒悟,这一切都从未走远也不曾忘记。这香味儿是槐花的味道,是儿时的味道,是故土的味道,是家的味道。这味道已然渗透到我的成长过程中,并伴随着亲情、故土、童年、善良等等情感滋养着我的人生路程,才下舌尖,却上心头。(机电仪维修中心 纪薇)